一个小人物和一位大导演之间的 血案 |陈凯歌|张艺谋|胡戈

2021-07-17 12:00:02　来源: 万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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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2月13日，大导演
陈凯歌和俏媳妇
陈红正准备在柏林度过一个酝酿已久的浪漫
情人节，孰料，飞机一落地，良好的气氛就
被一个无名小卒给搅黄了！
陈凯歌很气愤，为了“一个馒头”不顾大师风度，在机场当着媒体大发雷霆，对一个年轻人破口大骂，还扬言要搞倒对方！
此言一出，立即引发轩然大波。
他被卷入了一场“
血案”，令他始料未及的是，无数网友竟然都力挺那位被他痛骂的年轻人，连大导演
张艺谋
、港圈大佬曾志伟都看不过眼，纷纷对他提出批评……
这个年轻人，就是
“馒头教主”胡戈。
一、
1974年，胡戈出生于江西省九江市。
母亲是武汉一个乐团里的琵琶乐师，爸爸是京剧团的当红老生。父母双方的文艺基因交配后，胡戈的每一根汗毛都带着艺术的细菌。
虽然从小生活在剧团，但父母显然不想胡戈也吃艺术这碗饭。
那个时候搞艺术的人日子相当难过，跟着剧团全国各地跑断腿，收入却不够填饱嘴。小胡戈也跟着遭殃，他儿时的记忆里，从来没在一个地方长住过，总是跟着父母颠沛流离，四海为家。
上完小学三年级，胡戈跟着父母来到了武汉，终于在这里定居下来。也是从那时起，他才有机会接触艺术，学过钢琴、架子鼓、还接触过中国画和霹雳舞等，兴趣广泛，但十分“花心”。
父母见胡戈总是只有“三分钟热情”，学而不精，也就由他瞎折腾，没指望让他继承家传绝学，毕竟他读书成绩也还不错。
1993年，41岁的
陈凯歌联手
张国荣、张丰毅、巩俐拍摄了堪称绝世经典的
《霸王别姬》，抱回了一堆国际电影大奖，成功登上了中国导演的封神榜，蹬掉了糟糠之妻洪晃，情史也越来越丰富……
那一年，19岁的胡戈考入了华中理工大学汉口分校（已并入“江汉大学”）自动控制系仪表及检测控制专业，但他的心思并不在自己的专业上，而是在校乐队放飞自我。
由于从小起兴趣广泛，架子鼓、电吉他、电贝司等十八般武艺都会一点，他很快就成了校乐队的当红头牌，大三时还混成了乐队的队长，也算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曾让不少女生尖叫……
而那时，陈凯歌大导演已经和
倪萍分手，和胡戈的江西老乡
陈红因
《风月》搞到了一起，正处在艺术的高潮期。
浑身文艺细菌蠢蠢欲动的胡戈，对他们只有仰望的份，根本没有想到多年以后，要用自己的文艺细菌毒害陈大导演。
二、
1997年，23岁的胡戈毕业后，在湖北交通音乐台担任音乐DJ，掌握了一项重要的权利，那就是决定音乐台每天播放哪首歌曲。
当全国其他的音乐台，还在播放一些中规中矩的歌单，胡戈却已经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搞事情了。
这首太土，不放！这首太老气，去掉！这首调子太平，不喜欢！
于是，一番砍伐之后，湖北交通音乐台播放的歌曲，统统换成了胡戈自己的私人曲目。
没过多久，别人就说：
“胡戈放歌，胡乱放歌”
没想到，胡戈就干脆把这句话当做那个节目的宣传口号，让别人永远猜不到胡DJ下首歌放什么。
为了让别人猜不到，他还自己写曲子，有一首曲名就叫《烦》，用来宣泄自己对于这份工作的不满。
不久，干烦了的他，离开了电台，凭借着不错的嗓音和普通话，还干过主持人，做起了谈话节目
“胡椒爆生姜”。之后还从事过音乐制作、音频处理以及作曲、编曲等。
他这个业余玩家，出人意料在全国“创新杯”电脑音乐大赛中获得第一名，这让他有了新的野心。为了有更多的时间来坚持兴趣爱好，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辞去了工作成为自由人，通过搞音乐制作、销售音乐制作器材等来糊口。
到1999年，胡戈凭借着一台电脑和一些软件，手工作坊式地完成了14首歌曲的制作，并决定去北京的音乐圈混一混，去追寻自己的音乐梦。
而那时，陈凯歌凭借《荆轲刺秦王》再次拿到戛纳的金棕榈奖，事业锦上添花，爱情春风得意，和陈红一高兴还生下了二胎。
那一年，
《谢谢你的爱1999》红遍两岸三地，
张柏芝因周星驰的
《喜剧之王》被封为
“新一代玉女派掌门人”，得到了陈凯歌的青睐。
这些明星大腕春风得意之时，根本不知道，在北京的某个角落里，有一个小人物满身的文艺细菌正在缓慢生长，日后将搞臭他们的“大馒头”。
三、
京城居不易。25岁的胡戈为了自己的音乐梦，不得不向“馒头”低头，在大量音乐人聚集的北京，他做起了贩卖二手音乐器材的生意，把音乐器材卖给“不懂操作的音乐人”。
没过多久，三分钟热情消失胡戈又辗转到了上海，成了一名
自由职业者，继续捯饬他的音乐梦。
因为音乐的噪音太大，屡次被楼下的大妈投诉，胡戈被迫搬到了上海郊区的一栋三层的房子里，每月租金只要2000元，楼上住人，楼下工作，白天睡觉，晚上搞音乐创作，完全活成了“夜猫子”。
除了做音乐，胡戈还解锁了新的技能——做
木匠，就连出租屋里的书架、工作台都是自己动手做出来的……
正在胡戈躲在上海郊区，玩着自己的音乐，当着木工时，陈凯歌大导演的地位受到了严峻的挑战。
李安导演，周润发、章子怡等人主演的
《卧虎藏龙》，凭借具有古典美和独具一格的武侠特色，让人眼前一亮，获得了华语电影第一个奥斯卡金像奖，吊打了陈凯歌之前获得过的那些国际电影大奖。
而
张艺谋也锋芒毕露，召集
李连杰、梁朝伟、张曼玉、陈道明等影帝影后，耗资3000万美元，打造了如诗如画的武侠巨作
《英雄》，虽然和奥斯卡金像擦肩而过，但也捧回了一大堆的国际电影大奖，风头一度盖过陈凯歌。
陈凯歌眼见自己的导演地位遭到挑战，便急于要用一部重量级电影来扳回一局，上演王者归来。为了把张艺谋等人比下去，他也大手一挥，就募集了巨额投资，号称
3.4亿，请来当红的
谢霆锋、张柏芝，还有泡菜国的
张东健、岛国的
真田广之等，耗时3年，呕心沥血，拍摄了
《无极》。
2005年底，被陈凯歌宣传成“史诗级”巨作的魔幻色彩电影《无极》，终于上映。
结果，观众们眼珠掉了一地，很多人表示看不懂，也有很多人表示欣赏不来，更多人心疼自己竟然为了这样一部影片掏了一笔可以买很多馒头的银子……
正巧，31岁的胡戈，也抱着对《霸王别姬》大导演陈凯歌的无比崇敬之情，走进了电影院。
于是，这个小人物就和大导演陈凯歌终于呼应上了。
四、
和众多观众一样，121分钟后，胡戈被陈大导演的电影雷哭了，感觉内心很悲哀，首先有点心疼自己的几十块钱，如果拿去买馒头够吃好几天呢，不香吗？
更加悲哀的是，让他曾经崇拜之情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的偶像，弄了一个二十多年的馊馒头，让他有一种强烈的呕吐感……
这一呕，他曾经的偶像，又呕少了一个。两个馒头在胡戈的脑海里不断交织，让他有了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于是，他把自己关起来，用了4天写出了一个剧本，又花了5天制作成了一个视频，一人担纲多角，包揽了导演、编剧、配音等，炮制出了一部不到20分钟的视频《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
这部视频套用《中国法治报道》讲述案情的路数，以严肃的语调，混剪了电影《无极》和上海马戏城表演的视频素材，将陈凯歌大导演呕心沥血之作恶搞了一通。
由于年代久远，我们简单回顾一下恶搞的某些看点。
陈凯歌花了几百万巨资打造的“海棠精舍”，被胡戈调侃为
“圆环套圆环娱乐城”，
张柏芝饰演的张倾城被调侃成
“圆环套圆环娱乐城王经理的妻子”，是一位“服装模特”，她的工作就是不停地穿衣服脱衣服……
在当年土豆、爱奇艺还不为人知的时候，b站还没诞生，就更不用谈
“鬼畜”了。但胡戈在说到张柏芝的角色时，穿衣服脱衣服的视频就是运用了日后广为人知的“鬼畜”手法，可谓是
“鬼畜鼻祖”……
把陈凯歌夫人
陈红饰演的角色陈满神塑造成
谈判专家，诱骗儿童……特别运用广告
“满神牌啫喱水，效果好”这样一句台词，把陈红那一言难尽的造型吐槽得令人喷饭……
同时，胡戈还把当时的热点农民工讨薪、城管暴力执法等巧妙植入，让人拍案叫绝。
胡戈还调侃了电影里那些充满槽点和有违常识的桥段，如陈凯歌塑造的
“风一样的男子”张昆仑，在胡戈的视频中，被吐槽为
跑步速度接近光速，
把爱因斯坦老人家都搬出来拍砖……
张昆仑把张倾城当风筝放，这个画面无比唯美，陈凯歌大导演一定会对自己的这个镜头引以为豪，然而，在胡戈的视频中，也变得槽点满满。一个大活人怎么能像风筝一样飞起来呢？胡戈让陈凯歌夫人陈红作答：因为地球是圆的！
张昆仑那一段笼中打斗的戏，被胡戈用上海马戏城杂技表演形式进行了另类解说，也令人捧腹……
另外，胡戈还拿陈凯歌的台词开涮，又一次用鬼畜和RAP的形式，恶搞了案情审理的过程，手法在当时也挺新颖。
最终，胡戈以“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来揭穿案底，还调侃了穿帮情节：那个二十多年前被张倾城啃了的馒头，二十年后，不仅没馊，反而完整的回到了谢霆锋饰演的角色手中……
胡戈调侃道：
“这都是导演安排的！”
令陈凯歌意想不到的是，自己花了3年多拍的电影，在观众眼中，竟不如这个毛头小子用了几天搞出的不到20分钟的短片！
胡戈很快也将为自己的文艺细菌感到害怕。
五、
在今天看来，胡戈的这期视频，可能平淡无奇，画质还奇差，没什么大不了。但那是2005年，主流电脑的配置内存还不到1G，显卡128M，而宽带大概也就512K，大部分人上网主要也就看看网页，玩玩论坛，看视频一般需要下载后才能流畅地观看……
胡戈的这段视频不到20分钟，大概50M，首先在他自己创办的论坛上，提供下载。不少网友通过U盘、QQ等下载，视频很快得到传播，像细菌一样呈几何级效果弥散开来……
2006年初，有人将《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上传到了六间房等视频网站并提供免费下载，该视频很快在网络上炸开，最终成为一个现象级的网络恶搞视频，下载和观看量远超陈凯歌的电影《无极》。
因此，胡戈被称为
“中国恶搞视频鼻祖”，风头一度盖过了大导演陈凯歌，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那时，陈凯歌和陈红正志得意满，以为一定能从柏林电影节捧回个奖杯，哪知，刚从飞机上下来，就被记者拦住，问他对胡戈和《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的看法。
春风满面的大导演陈凯歌，一听到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彻底破功了，他愤怒地骂道：
“人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并叫嚣要和胡戈对簿公堂，要以诽谤罪起诉他，太太陈红也表示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天子一怒，天下缟素。陈大导演发怒，显然是雷霆之怒，后果不堪设想，小小胡戈哪里能承受得了他们的熊熊怒火？
更何况，在柏林电影节上，陈凯歌夫妇得了个寂寞，这部被广为吐槽的电影，票房也远不及预期，想必他们夫妻俩火气肯定很大。
胡戈也心知不妙，感觉大难临头，立马道歉，然而，凯哥夫妇依然不依不饶……
但令陈大导演夫妇没有想到的是，网友对胡戈的喜爱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不少人纷纷站队胡戈。2月13日当天，就有数万网友发起网上签名，支持胡戈……
很多大腕也纷纷表态，对胡戈的恶搞表示支持。
面对恶搞这个问题，
张艺谋说：
“我不介意，我会与民同乐。”
张大导演不好意思直接说自己看完胡戈的视频挺乐呵，只好用一句“与民同乐”委婉表达自己和大家一样乐呵，手段就是不一般。
而港圈大佬
曾志伟也表示：
“在网上改编电影，很过瘾，很好玩，很有娱乐性。我们应该认真对待这批年轻人，创作出更多的好作品出来。《无间道》和《江湖》当年在香港就十分火爆，它们也出现了许多搞笑版本。陈大导演怎么会用这件小事炒作呢？”
这里面还有一层意思，认为陈大导演说不定还利用胡戈来炒作自己的电影了呢。毕竟胡戈这么一弄，电影热度空前，也不是坏事，票房收入那可是真金白银啊。而胡戈不过是博人一笑，没有从中捞到什么好处，反而惹了一身骚。
而那时的小导演
陆川，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他对陈大导演很不屑，说：
“这都是什么时代了，死了疯了才会压制别人的评论！”
还有不少批评家纷纷表示，陈凯歌落伍了，气量小了，江郎才尽了。争议中，胡戈和陈凯歌之间的“馒头血案”成为了当年现象级的话题……
有些律师主动站出来，表示将免费为胡戈提供法律援助，要和陈凯歌夫妇死杠到底！
连陈凯歌离婚多年的前妻洪晃，也磨刀霍霍，在博客上写了一篇名为《前夫和馒头》的文章，
“由于前夫和一个馒头过意不去，这一周以来，我的所有朋友都毫无遮拦地拿我开涮……连个馒头都装不下，不就明显变成小肚鸡肠了嘛。”
连前妻都胳膊肘往外拐，支持胡戈，陈凯歌以为会大奏凯歌的《无极》，最终让他陷入了四面楚歌，连金像奖、金马奖也没摸到，虽然没有赔掉夫人，却把几十年积攒的口碑全折进去了……
而无名之辈胡戈一夜之间，也成了将陈凯歌拉下神坛的“网络英雄”，受到了网民的热捧，各种机会接踵而至。
六、
因为《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名不见经传的胡戈，彻底爆红了，各路记者纷纷找上门来，各种资源也纷至沓来，有出版社上门找他出书，有电视台想请他去拍摄短片，也有网站想请他代言。
当然，还有卖馒头的抢注了“胡戈牌馒头”商标，还有更多的青年才俊受到启发，纷纷加入到恶搞的行列，拿《吉祥三宝》等开涮……
当然，胡戈也得到了好处，有影视公司专门找上门来，让他恶搞即将上映的电影，有偿的，因为，恶搞要比正常的影片宣传效果好很多。
之后，胡戈又陆续炮制了《鸟笼山剿匪记》《007大战猪肉王子》《春运帝国》等恶搞作品，让人笑得前仰后翻，一时间被媒体称为
“馒头教主”，无数的网友都鼓励他一定要把恶搞进行到底。
当然，陈凯歌在这场闹剧里，也没有继续较真，此事很快就不了了之了，然而，他这次遭遇一万点伤害，很多年都没有恢复元气。
胡戈之后，“恶搞”在网络上蔚为壮观，网友们纷纷效仿，让恶搞的东西无处不在，姚明的表情包、凤姐的头像，无所不用其极……
就在全民恶搞之际，“恶搞视频鼻祖”胡戈却华丽转身，在大众视野里销声匿迹，2008年之后，几乎见不到胡戈恶搞的新作。因为，胡戈似乎始终走不出从小养成的“三分钟胡戈热度定律”。
七、
尽管如此，2009年，阿里巴巴广告部找到了胡戈，让他拍摄创意广告，于是胡戈摇身一变，又成了一名广告导演。
他的主营业务成了拍摄网络病毒广告，曾经的一个七喜系列，甚至还拿过中国广告最高奖的
金瞳奖。
“尽量做得奇葩，不考虑艺术性，怎么奇葩怎么来！”胡戈对这个理念一直觉得很赞，到现在还保持着自己的教主级自信。
拍广告的间隙，胡戈的导演欲望依然存在，没有忘记自己曲线救国的战略。
无奈的是，虽然他一直在写自己的剧本，却屡次怀才不遇，剧本屡屡被毙。
而那些年，陈凯歌凭借
《梅兰芳》《赵氏孤儿》等影片，也重新回到了国际电影节的颁奖台，但再也回不到《霸王别姬》时的巅峰。大概是有感于网络的伤害，他和高圆圆合作的电影
《搜索》，
对网络暴力进行了揭露，给予了强烈的抨击。
有些人甚至认为，陈大导演是想通过这部电影，报当年胡戈《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的一箭之仇。但那时的胡戈，不再恶搞，竟然也想像陈凯歌那样拍电影……
2013年，胡戈终于筹资拍了一部他自己编剧的科幻电影
《隐形侠》，可惜却没有重现《馒头》热度，直接扑街了。投资人哭干眼泪，悔不当初。
此后，胡戈陷入了没有投资的尴尬，多年没有什么作品。有些网友感到很纳闷，甚至在某乎上提问，
是不是陈凯歌封杀了他。
胡戈亲自作答辟谣，表示：
“不是不是。是我运气不太好，一直写的都是成本比较高的剧本，找投资全都失败，还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年到今年我写了几个成本很低的网络电影剧本，终于找到投资了，现在正在做前期筹备。”
然而一等又是多年，仍未见胡戈的大作。反倒是陈凯歌捷报频传，他导演的
《道士下山》《妖猫传》继续在魔幻电影的路上进行探讨，似乎想用这些作品洗刷当年《无极》带来的耻辱，但一次次都遭到了网民的吐槽……
直到2019年，45岁的胡戈再度拍摄了一部科幻微电影
《人体快递》，这部微电影情节紧凑，画面和技术都在线，摆脱了之前恶搞有余、精致不足的风格。豆瓣上给出了7.3的高分，“勉强”证明了胡戈并未江郎才尽。
而那一年，和胡戈合作《鸟笼山剿匪记》的
龚格尔，却成了
《流浪地球》的制片人，拍出了中国第一部像样的科幻电影，国内票房高达46.5亿元……
或许，这一年，67岁的陈凯歌和45岁的胡戈才意识到，长江后浪推前浪，他们只能躺在沙滩上了，而只有“馒头”是永恒的……一个小人物和一位大导演之间的“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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