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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扩大实验规模,薛贵荣动员实验室购置了30台服务器组成集群,“搞来搞去大概搞到1000万的规模”,比原先扩大了10倍。但谷歌、微软、Facebook的规模实实在在地摆着,他们的解法更有实用价值。“我自己也觉得再往下做会变成纸上谈兵,我也担心学术这一块走偏了。”
  不能再这么折腾下去,薛贵荣决定一定要把搜索引擎规模做上去。2009年,阿里巴巴找上门,可以为薛贵荣提供1000台服务器。“我一听这个东西,就觉得终于可以跟谷歌和Facebook这些机构在同样量级上PK了。”
  从学界走向业界的那天开始,薛贵荣觉得处理问题的方法和手段和以前不一样了。花了4年时间,2012年在云上搭出了一套搜索平台后,阿里搜索框架也换成了这套技术底座,这一平台也为一万多个网站提供了搜索和推荐技术。
  AlphaGo这件事有点不一样的味道
  这件事想了一年多,碰上了谷歌人工智能机器人AlphaGo约战围棋世界冠军韩国棋手李世石。“关于围棋,我也想了很多。在局部决策上,棋子放在哪里我们还能预测,但我们想不明白,子落下去还能告诉他输赢。”
  “这个事儿有点不一样的味道。”2016年3月,李世石对阵AlphaGo的最后一场中,经过5个小时激战,李世石最终执黑不敌机器人AlphaGo,机器人以4:1的总比分取得了胜利。
  在深度学习已经广泛应用在图像处理之时,还从来没有人把它用在决策上,而且这是人工智能第一次做到局部和全局决策的统一,这对薛贵荣触动很大。
  从感知识别到认知决策,人工智能跨了一大步。薛贵荣觉得“还是要再往前走一步”,得跟上时代的步伐,把自己所积累的和真正有挑战的问题结合起来。这才有了后来天壤的创业故事。
  AlphaGo一时名声大噪,我国也涌现出多个人工智能围棋程序玩家,包括腾讯AI Lab开发的“绝艺”、清华大学的“神算子”。而当时薛贵荣创业的第一个目标也是做一套AI围棋出来,他把这项决定称之为“试练”,团队一头扎入了AlphaGo论文中。
  2018年5月,杭州云栖小镇的2050大会有场重头戏。来自天壤的AI围棋执白子对战世界围棋冠军朴廷桓,激战三小时后,朴廷桓认负。  
    薛贵荣和朴廷桓合影
  从策略上,天壤通过创新型的伴随训练方式,搭建渐进式的加深网络,先从小网络开始训练模型,再逐步切换到更大的网络。在更快的迭代速度下,实现深度神经网络训练。
  “做AI围棋对我的触动还是很大的。所有人都以为,AlphaGo的论文出来了,全世界都能做到这件事,其实根本不是这样。”薛贵荣说,这里面还有很多挑战。
  当时有人说,“只要有算力就能做出AlphaGo,还有人说不就是用了一个算法吗?”最终做了一遍AI围棋才发现,算力很重要,算法很重要,数据、系统和细节也很重要。
  围棋盘与城市交通路网
  薛贵荣自己都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天壤的这套AI围棋程序最后用在了交通信号灯的控制上。城市交通路网类似于围棋棋盘,信号灯调控和围棋落子都是基于海量数据连续决策。
  想象一下,如果依靠人工调度交通信号灯,极限是几个路口?天壤开发了一套交通模拟系统用作信控游戏,其中包含1×1路口、2×2路口、2×1路口、4×1路口。实际上,在2×2的“井”字型路口情况下,人为调控信号灯就变得吃力了。 
    而现实中的城市道路很可能是100×100的规模,这就意味着一万个路口有调控的需求。“人脑的思维肯定跟不上,再加上每天通行车辆的实时反馈,基本上不能有更直观的判断了,只能眼睛盯着路口,调通了就不管了,因为能力有限。”2018年,天壤与杭州交警部门合作,项目的第一个试点是天壤要承担杭州城市交通流量50%以上的高架道路。团队建立了基于深度强化学习的算法模型,拟定场景化的调控策略,保持高架道路畅通的同时,最大化单位时间内的道路通行量。
  经过天壤团队和杭州交警的反复探索和实践,AI逐步接管高架道路信号灯,接管数量也由早期的55个扩展到100个,帮助杭州整体高架道路日常平均提速20%,通行流量增加15%。AI信号灯调控系统上线后不仅提升了信号灯的调控效率,也降低了交警工作的人力和时间成本。
  从AI围棋到信号灯调控,薛贵荣说,一开始花了很大精力去做AI围棋,就是想把技术底层磨练出来。围棋也好,城市交通也好,都是复杂巨系统的决策问题。子怎么落,灯怎么控,都要考量局部和全局。
  “围棋里,局部空间上可能会争取一个很小的胜利,但大局可能全部搞没了。但也有可能局部没做好,全局布得很好。一个是全局布局能力,第二个是局部的战斗能力,这两个得协同起来。”信号灯的调控也一样,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信号灯调控不好,就可能导致整片区域瘫痪。
  城市实时车辆究竟有多少?
  信息化的典型特征是数据在线化。交通治理的信息化场景中,摄像头监测车辆行驶,公安指挥大厅调动摄像头观测,发现堵点时手调信号灯。薛贵荣说,今天的交通治理做到了信息化,但没做到智能化,交通治理普遍停留在“视频靠眼睛看、指挥靠嗓子吼、信控靠手调”的阶段。
  自主发现堵点、自动调控信号灯,从信息化走向智能化还要跨越一条鸿沟。算法、数据和算力三要素中,今天算力基本上都能找得到,而做算法就必须先有数据,但相比基于数亿人脸数据开展的人脸识别训练,像交通治理这样复杂场景下的决策,最大的挑战是缺乏数据,“不要谈大数据了,连数据都没有。”训练数据不够,就做不到智能。
  如果要调控信号灯,最直观的数据是要知道汽车实时在途量。每个路口、每个片区实时车辆究竟有多少?高峰和平峰时路上又有多少车?只有数清楚底数,才能了解道路通行状况,判断堵点位置,及时做出最优调度。“底数不清,做什么事都错了。”
  那么如何才能数清楚底数?薛贵荣说,不用互联网企业的地图软件,也不必添置新设备,天壤利用城市本身自有的数据,将摄像头卡口数据、公交车和出租车等GPS定位数据融合。随后,这套实时数据映射到包含2000多个路口的真实路网以及100多万实时车流的宏观交通仿真推演引擎中,通过推演得到第一批训练数据和训练模型。
  接下来就是跑一次数据更新一次模型,经过几轮迭代,薛贵荣把这件事“整通了”,还发现了个有趣现象:一个城市的最大汽车在途量是汽车保有量的10%。以杭州为例,杭州汽车保有量300万辆,高峰时在途量大约30万辆,平峰时20万辆。
  推演引擎还可以探索不同调度策略,推演出交通调度大模型。相比其他地图软件发现堵点滞后5-10分钟,天壤“交通大脑”一分钟内得知堵点。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一个信号灯周期2-3分钟,抢先5-10分钟就意味着抢先两三个周期。“如果在几个信号周期里没有适时采取措施,堵点就开始蔓延了。”  
    去年,这套“交通大脑”投放到江西南昌,与南昌市交管“135快反机制”联动,1分钟发现拥堵,3分钟交管到现场,5分钟撤离,实现突发事件的快速响应及处置。目前南昌试验区已实现交通拥堵指数环比下降4%,主干道10分钟以上的交通事故量环比下降46.44%,车速环比提高3.67%。南昌也成为中国首个从“限行”到“不限行”的标杆城市。( 来源:澎湃新闻 作者: 记者 张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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