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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当快药IPO:三年多累亏4.3亿,阿里美团京东巨头环伺,即时送药是好赛道吗?
2021-06-28 11:51
来源:搜狐财经
原标题:叮当快药IPO:三年多累亏4.3亿,阿里美团京东巨头环伺,即时送药是好赛道吗?
出品丨搜狐财经
作者丨史额黎
近日,港交所披露了叮当健康的招股书。招股书称,叮当在国内即时药品零售行业居于领先地位,2020年以8.5%的市场份额排名第一。最近两年,其总销售订单数量、收入的复合增速分别为69.5%、95.2%。2020年,其实现收入22.29亿元。
但叮当近年始终未摆脱亏损的局面。由于高企的营业成本、物流及仓储服务开支、销售及市场推广开支,其最近三年一期的累计经调整净亏损为4.3亿元。业内专家表示,叮当想缩窄亏损幅度很难,因为它没有自有流量,做To C业务最后肯定是亏损的。
更重要的是,在核心业务上,叮当至少与五类行业巨头的部分业务存在重叠,包括医药电商平台、O2O平台、线下连锁药店、大型医药流通企业、互联网诊疗平台。叮当与这些巨头既竞争又合作,在夹缝中蹚出了目前的商业模式,但又面临着巨头业务扩张带来的降维打击。
与京东/阿里的医药自营收入、美团/饿了么的骑手规模、A股四大连锁药店的门店数量、国药/华润的药品品类及议价能力、平安好医生/阿里的线上问诊量相比,叮当的相关数据均处于明显劣势。而这些巨头之间的纵横捭阖,甚至可能给即时药品零售行业带来根本性的改变。
本次上市,叮当拟将募集资金用于拓展门店网络、吸引用户等用途,旨在继续加码现有业务。不过,业内专家称,资本市场不会允许叮当长期亏损,未来叮当有可能被出售给互联网巨头或线下药店巨头,也有可能与其他企业合并寻找新的协同方向。
叮当在线直销收入仅为京东健康同类收入的10%
在招股书中,叮当多次阐述了其在即时药品零售这一细分领域的优势地位。
叮当称,其为中国提供快速数字医疗服务的先驱者及领导者。根据市调机构Frost & Sullivan数据,其为即时零售药业最大的产品及服务供应商,亦是数字零售药房行业按收入排名前三的服务供应商。
招股书还称,叮当目前是中国即时到家数字药房市场最大的参与者,市场份额为8.5%。但招股书未披露其他市场参与者的相关份额。
搜狐财经查询得知,目前国内药品O2O领域至少存在两大巨头——美团到家事业群旗下的医药业务部、阿里本地生活服务公司旗下的饿了么健康到家业务。此外,京东健康旗下的“京东药急送”、平安好医生旗下的平安互联网医院闪送药房等,也可以提供即时药品零售服务。
为了保证即时药品零售的时效性,叮当拥有截至今年3月末的超过2200名骑手,以及截至今年6月13日的、遍布14个城市的302家线下智慧药房网络。
但比起美团、饿了么的骑手规模,叮当健康现有的骑手数量略显寒酸。据美团财报,截至2020年末共有950万名外卖骑手通过美团平台增收。2020年4月发布的《饿了么蓝骑士调研报告》则显示,饿了么的骑手数量为300万名。
对此,医疗战略咨询公司Latitude Health创始人赵衡表示,叮当很多的流量来自于美团(即消费者进入美团APP上的买药页面,在入驻美团的叮当快药门店上购药)。尽管美团、饿了么送药业务的收入、流量比叮当强很多,但它们暂时都不会单独拆分医药事业部。
而在数字药品零售领域,叮当同样面临着国内互联网巨头的激烈竞争。
招股书援引Frost & Sullivan数据称,2020年,叮当以17亿元的在线直销收入,在国内数字零售药房市场排名第三,但市场份额仅为1.2%。而公司A、公司B同期的收入分别为168亿元、114亿元,市场份额分别为11.4%、7.7%。
搜狐财经查询发现,京东健康正是招股书中提到的公司A,其2020年销售医药和健康产品的收入为168亿元。另据阿里健康财报,其2020/21财年的医药自营收入为132亿元,收入体量也较为接近招股书中提到的公司B。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京东健康向即时药品零售方向加大投入;或者美团向医药自营方向切入;再或者阿里健康与饿了么打通,同时拥有医药自营与药品即时配送的优势,是否会对叮当产生重大威胁?
赵衡称,由于京东到家做得不好,如果京东健康要做即时药品零售,会选择自己去做。“它本身前端的物流体系已经全部完善了,从全国各地的仓到前置仓,再到最后一公里的配送。如果把最后一环搭建完成的话,肯定叮当的压力会很大。”
对于美团、饿了么两家O2O巨头,赵衡表示,它们已经在做医药自营了,只是说现在规模还不大,因为它们还需要磨合市场。“它们不是盯着那十几个亿的收入,它们要做,肯定是要把市场份额给抢下来,所以说它们还是会逐步加大(医药自营的)比例。”
叮当有302家门店,A股四大药店门店数均超6000家
综上可知,叮当在流量、骑手规模、医药自营收入上均远逊于互联网巨头。但互联网公司毕竟较少对线下重资产进行大规模投入,那么302家智慧药房能否成为它的护城河呢?
招股书显示,2018年末,叮当仅在2个城市拥有91家智慧药房。到了2019年末,其覆盖的城市数量及智慧药房数量已大幅增加至11个及220家。截至今年6月13日,其已在北京、上海、广州、深圳、杭州、天津等14个城市设立了302家智慧药房。
叮当称,其智慧药房在多方面的表现优于传统药店,例如有更广泛的地理覆盖、更广泛的产品和服务组合、店铺位置选择更弹性、营运时间更长,以及每单位面积计收益更大。
叮当还表示,智慧药房更契合即时药品零售的营运模式。其将智慧药房作为“前置式仓库”,让其能够快速回应用户的线上订单及需求;其采用了一系列技术赋能的管理系统,多家智慧药房实现了药品订单自动化选择。
不过,搜狐财经梳理目前国内上市及拟上市连锁药店的线下门店数量,发现叮当的门店规模已大幅落后。
财报及招股书显示,截至今年3月末,A股四大连锁药店龙头一心堂、老百姓、大参林及益丰药房的门店数量分别为7537家、7268家、6451家及6279家。另外,区域龙头健之佳截至今年3月末的医药门店数量为1968家,漱玉平民截至2020年末的门店数量为1851家。
搜狐财经还发现,这些连锁药店均开通了微信小程序。有些小程序的名字直接带有即时零售的含义,如“大参林药速达”、“健之佳佳急送”;有些小程序在醒目位置标注了“极速送达”、“30分钟”等字眼,表明存在即时零售的业务。
谈及这些连锁药店为何不进一步开拓即时零售业务,赵衡表示,首先,它们需要把线下的流量向线上导,这点它们做得比较差;其次,这些连锁药店就像医院一样,线下活得还可以,生意都忙不过来,没有必要去做线上。
北京鼎臣管理咨询有限责任公司创始人史立臣则称,送药本身就是伪需求。药品不像食品,需要在医生的指导下使用,不用医生指导的OTC药品量不大。并且,城市中的药店数量很多,而用药人群主体是55岁以上的人,他们退休后有大把的时间用来去药店买药。
史立臣分析道,政策允许网络销售处方药后,老年人也会去京东、淘宝、拼多多等主要电商APP搜索,寻找同类或者同一个厂家出品的最便宜的药。而叮当受限于品牌竞争力,很难吸引到这些用药主体去使用。
相比于连锁药店发力药品即时零售业务,史立臣认为,大型医药流通企业进军该领域的优势更明显。他说,小药店一般有七八百品类的药品,稍微大点的药店品类有一两千。叮当控股股东杨文龙旗下的仁和药业,最多生产200个品类的药品,不足以为叮当做产品支撑。
而国药、华润、九州通等医药流通巨头拥有上万品类的药品,庞大的采购量会使它们形成强大的议价能力,同时它们还拥有大量门店。“说实话,它们主业已经比较赚钱了,(即时药品零售)这块做也行,不做也行。”史立臣说。
史立臣还表示,未来医药流通巨头可能与互联网巨头成立合资公司,布局即时药品零售领域,并对叮当等垂直类医药O2O公司产生巨大冲击。值得注意的是,2020年6月,国药控股旗下的国大药房已与饿了么达成战略合作,将全国近5000家门店全量上线饿了么。
To C业务做得越大越亏损,“因为流量太贵了”
除了即时药品零售业务外,叮当也通过截至今年6月13日的16名全职及58名兼职医生、与第三方医疗机构合作的800多名外部医生、397名药剂师,为用户提供在线医生诊疗服务。此外,其还提供涉及肝病、皮肤病等慢性病的健康管理服务。
尽管上述后两项业务并不直接产生收入,但叮当认为这些业务可以与即时药品零售业务协同整合,形成闭环业务模式。招股书称,2020年及今年一季度,通过其在线医生诊疗服务取得处方的用户中,分别有68.8%及71.4%的比例购买了其自营线上平台的产品及服务。
招股书还披露,2020年及今年一季度,其在线诊疗的日均咨询量分别约为1.2万次及1.44万次。但与国内上市及拟上市的互联网医疗服务公司或互联网医药零售公司相比,其该项数据同样薄弱。
财报显示,2020年,平安好医生的日均咨询量为90.3万次,京东健康的日均在线问诊量超过10万次,微医的日均数字医疗问诊量约为4.92万次。截至今年3月末,阿里健康的日均线上问诊服务量已超过18万次。
对此,赵衡认为,叮当可以走在线医生诊疗带动药品零售的道路,但问题是To C业务规模做得越大,就会越亏损。“(中小企业做)To C业务永远不可能是盈利的,因为流量太贵了。”
眼下,叮当正处于长期亏损的状态。招股书显示,剔除按公允价值计入损益的金融负债的公允价值损失、股份支付外,其2018年、2019年、2020年及今年一季度的经调整净亏损分别为6955.2万元、1.23亿元、1.49亿元及8821.2万元,累计经调整净亏损为4.3亿元。
与此同时,叮当的毛利率还在不断下降。最近三年一期,其毛利率分别为41.1%、36.8%、34.4%及30.4%。叮当称,这是由于近年其拓展智慧药房网络及经营城市的数量,增加处方药销售,并向消费者提供优惠的补贴政策,导致营运成本的增速高于收入的增速。
而由物流及仓储服务费用组成的履约开支、销售及市场推广开支,则成为叮当最大的两项费用支出。最近三年一期,其毛利减去这两项费用后分别为盈利179.5万元、亏损818.6万元、盈利4170.5万元及亏损3453.8万元。这意味着此后每增加一项费用支出,都会使叮当形成亏损。
招股书显示,截至今年3月末,其骑手数量为超过2200人;负责销售、营销及业务开发的员工数量为1811人,占员工总数的比例为68.6%。根据招股书推断,上述两类人员形成的成本,可能分别被计入履约开支、销售及市场推广开支。
赵衡对此表示,叮当的骑手团队不大可能再去扩大规模,否则会带来很大的成本压力。而销售及市场推广开支包括很贵的流量成本。所以,叮当想缩窄亏损幅度很难,因为它没有自有流量,做To C业务最后肯定是亏损的。
因此,上市融资成为了叮当扭转现有局面的一种尝试。招股书称,其拟将募集资金用于拓展智慧药房网络、提升用户增长及参与度、优化技术系统及运营平台、建立医生及药剂师的专业架构、投资及收购医疗产业价值链、补充营运资本及一般公司用途等。
但赵衡强调,做To C业务就是直接造成亏损,所以叮当要上市融资继续加码,但加码到一定程度肯定还是吃不消的。“因为资本市场不可能容忍你长期亏损,你的市场份额也不是特别大。如果你垄断了,资本市场可能还会容忍你(亏下去)。”
在赵衡看来,被出售给其他企业,或者与其他企业合并寻找新的协同方向,都是叮当未来可行的发展道路。“我觉得卖给线上的巨头会比较理想一些,或者说卖给线下的药店巨头也完全有可能,(药店巨头)可以借助它的力量来给资本市场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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